满满

生日礼物（芹川高岭x橘遥）

短篇。

有隐晦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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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遥知道这个早上他看芹川高岭的次数有点多，但他控制不住。
今天是芹川的生日，但芹川自己果然不记得了。
芹川临走前向着不但不来送他，还离他几米远的橘遥笑了一下，“我走了。在家给我乖乖的。”
这句话的后几个词带上了一点警告的音调。
橘遥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他。
橘遥气还没消。如果不是看在芹川今天过生日，而且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看起来鬼鬼祟祟，昨晚被芹川强暴的事他是绝对不能原谅的。
最终理智让他忍住了半夜打包走人的冲动。
而这件事的初步原因是芹川高岭好巧不巧昨天居然提前下班了。芹川一进门时橘遥刚好从国光房门口的楼梯往下走。他看到芹川时吓了一跳很久没挪步，直到芹川阴沉着脸往他的方向走来。
“你和国光关系这么好了？”
“没…没有，我只是有东西不见了去他屋里找找。”
橘遥说完才发现他慌张之下的解释更增加了可疑程度，这下更糟了。
“你会有东西落在他屋里？”芹川说着也从那条楼梯往上走，刚擦过橘遥的身边就被橘遥拉住。芹川惊讶地看着橘遥。
“国光今天有社团活动，不在家。”
“你真清楚啊。”
“毕竟一起上学…你不要多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芹川明显表情不太好，但他没再上楼，而是转身拉住橘遥，和他从楼梯走了下来。
那天晚上他们的气氛不太好，社团结束后回来的国光也马上通过橘遥的眼神猜到了大概情况，三个人无言地吃完了晚饭，无言地看了会电视，然后橘遥刚随着芹川进入卧室，就被芹川用领带绑住了手。
挣扎无效，想说话也被芹川的吻封住。芹川看到橘遥略带惊恐的眼神后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看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然后芹川第一次从头到尾不顾橘遥反应强上了他。
做的步骤一样不少，但从接吻到进入都是过程短暂并强硬的。即使橘遥说痛也只会再被芹川的吻盖过去。
不要说满足了，这是一次根本不享受的过程，至少第一次是这样。当发觉芹川停下来，橘遥以为终于解脱的时候，他没想到还有第二次和第三次。

“满足了吧？免得你有精力想别人。”

听到这句话时，他才知道终于结束了。橘遥的头已经昏昏沉沉，他始终因为怒气不想屈服，为压抑自己的喘息花费了大量的精力，绑住的手臂也因为束缚过久变得麻木，被芹川解开后仍旧不能动弹。
橘遥心里是很懊恼的，他默默地打算从此不再和芹川说话，但第二天早上，当他被芹川吻着额头醒来，气已经消了一半。
而且今天是芹川的生日，他和芹川在一起后芹川的第一个生日，他想给芹川特别的惊喜，这也直接导致了昨晚强暴事件的发生。


橘遥生日礼物的策划开始于几天前。他认为唯一可以商量的对象就是国光了。
“你也知道，我哥他什么都不缺。不过我认为遥哥送什么我哥都会喜欢的。”
“但我还是想送点特别的东西。”
“嗯，我想想。”
国光想了很久，突然像是灵感闪现。
“啊对了遥哥，你会弹钢琴吧？我哥好像特别喜欢卡农钢琴曲。”
“卡农…”橘遥想了一会，妈妈是钢琴家，所以自己从小学过钢琴，那时练习最多的就是卡农了。
国光接着说，“以前我每次去郊区的别墅找我哥，他房子里都在播放卡农钢琴曲。”
“这么喜欢？”
“嗯。我还记得我哥上次出国前，我们全家一起聚餐，他也让餐厅里演奏了卡农。他那时的表情很复杂，我第一次觉得像机器一样冷酷的他也是有感情的。”国光又想了想，“这个音乐对他一定很特别。”
橘遥对于芹川这么喜欢这首音乐有些意外，同居时间还短，他没听芹川提起过，也没听到过他播放。
卡农。那是一首幸福时听会很甜蜜，寂寞时却会让人流泪的曲子。
也许作为礼物演奏给他听很不错。
由于一直没怎么碰钢琴，橘遥打算早点开始练习，他在芹川不在家的时间里把自家的钢琴运到了芹川的房子，并藏在国光的屋子里，每天放学后练习一会。
然后昨天芹川突然提前回家，出现了被误会的一幕。


生日当天。
晚上七点左右，芹川回来了。
芹川一进门房子里一片漆黑，接着几圈小壁灯亮起来，国光迎到门前说，“哥，生日快乐！”
芹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遥呢？”芹川见橘遥没出来奇怪地问道。
国光示意性地往客厅方向看了一眼，芹川走进去，接着看到一身白色居家服，坐在钢琴前的橘遥。
“高岭，生日快乐。”
说完橘遥开始了演奏。

橘遥就像个钢琴家，手指灵活地跳动在琴键上，并不时望一眼芹川。

芹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听着。

卡农的经典就在于简单但永无止境交叠缠绵的音符，就像芹川和橘遥之间，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但青梅竹马，简简单单，注定会相遇会纠缠，会走到一起。
芹川坐到橘遥旁边，音乐声带着他回忆起了过去。
那年刚上初中的芹川，因为父亲的冷漠和一味的严格要求，一时心灰意冷产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他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但路过邻居家时听到的钢琴声让他停了下来。
卡农钢琴曲。虽然弹的不是很出色，但却融入了深厚感情的旋律。那些音符简简单单就走进了他受伤的心。他听了很久，内心也不知不觉被治愈了，平静了下来。
钢琴声停了，他向窗口看去，看到了坐在钢琴边的橘家兄妹。

“哥哥，你弹的真好听。”
“你喜欢吗？那我就再弹给你听。”
他们互相对视开心地笑着。

芹川也跟着笑了，才发现嘴里有眼泪咸咸的味道。
那之后他放弃了离家出走的念头。

也许可以有另一种选择。也许生活并不那么糟糕。



橘遥一直专注地弹琴，偶尔抬头看芹川一眼，突然发现芹川眼睛发红，橘遥惊讶地停了下来。
“这么感动吗……？不过也是，毕竟前一天还那么对待我。”
“这就是你最近偷偷摸摸的原因？”
“嗯，怕被你发现就不惊喜了。”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弹的还是这么烂。”
“喂，我最近可是每天都在练…”橘遥突然反应过来，“你听过我弹吗？”
芹川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橘遥。橘遥一脸茫然。
“什么时候…”

芹川没有回答，他搂住橘遥的腰，开始吻他。一直在旁观的国光赶紧背过身去，默默往自己房间走，不久后他听到背后响起钢琴无规则的音调。

芹川的吻太热情，橘遥尽管被芹川扶住了后背，但还是担心会倒下去，他反射性地伸出手，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拨动，无规律的音乐声回旋在客厅里。
芹川停下来。
“谢谢你的卡农。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那天晚上的芹川很温柔，橘遥在芹川的怀中入睡以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一切很熟悉，就像是唤醒了尘封的回忆。

那是他们邻居两家第一次一起出去赏樱花。
橘遥因为濑户花对芹川的感情始终心怀怨恨，偷偷约芹川到别处决斗。
在父母没注意到的时候，芹川跟随橘遥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坡上，坡有点陡。
还没等动手，橘遥就脚下一滑摔下了坡，导致脚腕扭伤无法走路。
虽然橘遥很抗拒，但怕拖太久被父母发现，他还是同意让芹川背着他回去。

“遥，你一个男生，居然和濑户花差不多重。”
芹川的笑声响起，橘遥很恼火。
“和你无关吧！要不是我走不了路，决不接受你的帮忙。”
“可惜你就是走不了了。”
橘遥听了开始挣扎想下去。
芹川停下脚步，“如果你再乱动，我们一起从这掉下去，可能就真的回不去了。”芹川向后看看橘遥的脸，“你可能会和我死在一起。”
“那还是算了，谁要和你死在一起。”橘遥不再挣扎。
过了一会橘遥才发现芹川走的特别慢，“你走这么慢要走到什么时候？”
“能把你从这带出去不就好了。自己走不了路毛病倒不少。”
芹川脸上带着幸福的笑，他太享受这个瞬间了，有意拖慢了步伐。
马上就要走出了那片地方，隐约看到不远处父母们还在边吃东西边说笑着。
芹川突然说，“遥，你会弹卡农吧，希望有一天能听你弹给我听。”
“我只弹给濑户花听。你做梦吧。”
芹川笑了，“在梦里也行。”

那是他们小时候第一次单独在一起那么久，第一次对话那么长。
年幼的橘遥以为那只是他们之间又一次无意义的拌嘴。
过去太久了，久到只能在梦里回忆起来。
橘遥醒来，看到芹川熟睡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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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地补一句，橘遥妈妈真的是钢琴家还是音乐家之类的，常年在外演出，不是我设定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