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

锁就锁吧,再见。

异地[中](芹川高岭x橘遥)

橘遥从床上睁开眼那一刻,前一天的事就都涌回了脑子里。芹川临走时看着自己时的表情,芹川脸上的笑容,芹川怀抱里的温度,还有芹川转身再也没回头的背影。
果然喝得太少了,怎么就这么清醒。橘遥用拇指和中指按住发痛的太阳穴,刚好手掌可以盖住眼睛。
天亮了,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开始度过第一个芹川不在的日子了。

朋友们已经走了,他那时虽然迷迷糊糊但他们来告别也有些印象,还记得一个朋友说把他扶到床上时被他抱住了,嘴里还念着芹川的名字。
还好对方是挚友。但那样愚蠢的一面暴露在人前,现在清醒了还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都怪这个屋子太熟悉了,还有这张床的触感,太多次被芹川拥抱着倒在这张床上,一直以来也只有芹川会那样做。

橘遥一边刷牙一边看着下面静静放置的芹川的洗漱用具,刮胡刀,其他种种。芹川在医院里总是从容自信,在朋友亲戚面前大方健谈,芹川有很多不同场合的不同面孔,唯有一样大概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那就是芹川不喜欢用情侣款。
是因为肉麻吗,可是芹川真的知道什么叫做肉麻吗?芹川虽然有着正人君子的外表,却会说出和做出让人无法招架的语言和行为。即使已经相处近一年,他仍然会因为芹川不分场合突然的吻而吓到。

电话响了,是芹川打来的。
“才刚分开就不接我电话了?”
“没有,昨天喝多了,刚醒。”
“在哪喝的?”
“家里。”
“如果要出去玩就叫上国光一起吧,我会放心点。”
“你够了,我又不是小孩。”
橘遥听到芹川的笑声,“你和小孩没什么区别。还是说,我找人过去看着你更好?”
“哈?不需要!”
芹川又笑了起来。接着橘遥听到那头有人呼唤芹川医生。
“好我马上过去。遥,我要去忙了。”
“嗯…。对了高岭。”
“嗯?”
“你还记得过几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算了,没什么。你快去吧。”
“嗯。下次再聊。”

芹川应该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他并没有打算记住过。
可能在芹川眼里,橘遥就是个喜欢纪念日,喜欢情侣装,喜欢互相送手绳的小孩,要不他也不会给一个已经18岁的男生设置门禁。
橘遥明明身高都已经超过了芹川,在和芹川站着接吻时要稍微低下头。橘遥曾有过唯一一次主动的吻,他用芹川给他的经验很努力地模仿,但睁眼时看到的是芹川眼里浓浓的笑意。那时他知道他没法用吻激起芹川的激情,因为他的吻是青涩稚嫩的。不论再长大多少,五岁的间隔永远都在,芹川永远可以像那样看着他。



那个让橘遥在意的纪念日,是他们交往满一年的日子,也是这个城市一年一度最大的庙会,日期很好记。

芹川从美国回国后,并没有来找自己,而是去学校带走了濑户花。
那时橘遥反而突然轻松了。芹川临走时的告白让他心里的时间静止了两年,那刻才又开始走动。他想是时候告别无意义的期待,开始新的生活了。

几天后兄妹二人一起来到庙会,橘遥突然听到濑户花意义不明的话。
“哥哥,你要感谢我,你的最后一个情敌也是我帮忙赶走的哦。”
“啊?你在说什么?”
“高岭哥哥说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能和哥哥在一起。不过连这种事都不舍得让哥哥去,高岭哥哥真是偏心啊。”
“高岭他…说的?”
濑户花搬着橘遥的肩膀让他面向右边,又推了一把。
“傻哥哥,剩下的话让高岭哥哥亲自告诉你吧。”
橘遥刚要回头抓住濑户花问个清楚,瞥见不远处树下一身灰白色浴衣的身影后,他再也不动了。

是芹川高岭。心里本已经开始前进的指针再次左右摇摆,把他两年的思念都勾了出来。

盛夏的傍晚,蝉鸣声格外喧嚣,吵得橘遥越想淡定越是慌乱,当芹川慢慢地走到他眼前,他连忙看向一边,不敢猜想自己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遥。”
“嗯…。”
“你长高了好多。”
芹川说着手搭上橘遥的肩膀,沿着手臂轻轻向下滑,像是想知道这两年错过了橘遥怎样的成长,直到握住他的手。
“虽然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去逛庙会吧。”

一切就那么自然地开始了,橘遥没有拒绝芹川的任何提议,他任由芹川握着他的手,在庙会上转了一晚上。
两年有多长,就是橘遥已经从14岁变成16岁。他开始懂得整理发型,喜欢上以前认为不好吃的甜甜圈,迷上以前不爱听的摇滚乐,声音也彻底告别童音变成少年音。更重要的是,他懂得了什么叫做喜欢和思念一个人。
两年里他早已想过无数次,假如能再有机会听到芹川的表白,他不会再放手。

在庙会就要迎来尾声的时候,芹川在一个阶梯旁吻了他。芹川的眼睛里满溢着和天空中的烟花一样明亮但奇异的色彩,声线低沉而又温柔。
“遥,和我在一起吧。”


———

最近非常懒,结局依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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