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

锁就锁吧,再见。

分手(4)[芹川高岭x橘遥]

当高岭感觉到被人扶起来往外走的时候,他勉强从酒精的麻醉中睁开了眼睛。
眼前依然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能确定的是来的人比自己高,高岭口齿不清地嘟囔,“你这蠢弟弟就知道给我添乱…他根本不会来……”,然后再次进入了半昏睡的状态。
高岭在夜路的跌跌撞撞中搂住了对方的腰,这触感让高岭感到熟悉,他站住并抬起头,“遥…吗?”
“不是。”对方回答,高岭继续边走边看向对方的侧脸,午夜街头的灯光太过昏暗,对方还戴了帽子,高岭没能看清楚。
“就算你绝情,我也忘不了你呢。”高岭再次嘟囔着,然后搂住对方的脖子拉近,吻在了侧脸。
是他。是遥的味道。
高岭正这么想时已被推进了出租车,仍在半梦半醒之间的高岭以为还在做梦,再次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高岭醒来的时候感到全身难受。尤其是喉咙痛得像要撕裂一样,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哥你别起来,你得了重感冒,还有些低烧。早饭已经在准备了,吃完把药吃了吧。”国光把药和水放在高岭床边。
“你怎么在这?”高岭揉着太阳穴说。
“我本来已经睡下了,突然收到你的信息就赶过来了,但我过来时见你居然在门外睡着了!”
“我给你发信息?”
国光无奈地坐到高岭旁边,“是的。哥,你少喝点吧,一个集团的会长喝酒喝到断片怎么行,早知道我就该在那等着。遥哥是没去吗?”
“你说呢…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敢再做那种事我饶不了…咳咳…”
“我错了行吗,别说话了,多休息一下吧。”
高岭全身都感到很沉重,再次躺下来,对于昨晚他已经没有任何印象。宿醉,而且又生了病,可今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高岭拿过手机打开信息页面,看到发给国光的那条。
「能过来我家一趟吗?我喝多了。」
这么温和的语气会是我发的吗?而且为什么不打电话?高岭皱着眉思考,他一向对国光只用命令型,不过喝多了也可能不太一样。很少喝多的高岭把手机重新放下。
等和国光一起吃过饭后高岭给秘书打了电话,然后对国光说,“我再睡一会,中午11点左右我要是还没醒就叫醒我。”
“你都这样了就休息一天吧,哥。”
“不行,新医院的事还没处理完,总院那边也得去看一下。”
“好吧……”

高岭再次闭上眼睛以后,头脑中逐渐浮现出昨晚模糊的人影,但还是记不起来具体的情形。感冒药的药效让睡魔袭来,高岭很快睡了过去。


虽然高岭仍然处于头痛低烧的状态,但已经好了很多。这些年来他有过好几次带病上班,不算是忍受不了的事。
下午来到总院的办公室以后,高岭让秘书把今天重新排好的行程报告给他,但在听到一个名字后他觉得头痛又严重了几分。
「与山崎议员一起访问新分院的用地」……
公私分明,这点事还是可以做到的,见到山崎那一刻高岭还在提醒自己。
“芹川医生,上次你申请的新医院建设计划我已经交到上面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在议会上通过。”
“这段时间有劳山崎议员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为企事业和政府之间做桥梁。”
高岭对山崎友好地微笑,他们以前打过多次交道,曾经的山崎在高岭眼里只是个需要搞好关系的政府代表,现在却变成了有强大存在感的人物,每一个动作都吸引着高岭的注意。因为这是一个可以和橘遥走得很近的人,尽管还不能确定他和橘遥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到什么地步了。
“山崎议员,为表示谢意改天一起吃个饭吧。”
“收受贿赂我可是要下岗的。”山崎开玩笑地说。
“我怎么敢贿赂你呢,山崎议员从不收受礼物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们是朋友吧,朋友一起吃个饭很正常的。”
“那就改天再约吧。”
“说好了。”高岭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对了,还有想感谢山崎议员把橘遥带来我的宴会,我才能和这位邻居再见,但上次很忙也没怎么和他聊天。他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你不知道吗?”山崎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但又很适度。事实上一直不联系不知道也很正常吧,高岭一瞬间产生了这种想法,但马上被山崎的话吸引了。
“他年初以第一名的笔试成绩考上了国家公务员,现在是厚生劳动省医疗卫生课的工作人员。真是个让人骄傲的学弟,以他的能力应该很快能被重用,说不定你们以后会打交道呢。”
“是吗,很期待。他的确…很有才华。”
惊讶让高岭的微笑有些停滞,他回想着宴会上橘遥的脸,一年未见并没看出什么变化,仍然带着稚嫩的气息,竟然已经在做十分有分量的事了。
毕竟是著名医科大学毕业的优等生,橘遥若是一直在他的私人医院做医生是大材小用了吧。橘遥毕业的时候也一定得到了无数的就职邀请,他当初为了继承家业全部推掉了,橘遥却没有推辞的理由,那天橘遥也说了不喜欢当医生……也许在无意之中耽误了他的前程吗?
“山崎议员真是个关心后辈的好学长。”
高岭只是随便说出这句话应付山崎,却见山崎笑了,并很认真地解释,“并不是这样,其实我在大学很少和人打交道,可是遥是那种让人没法不在意的学弟,他在大学很有名气。那时他能来找我,怎么说呢,受宠若惊。”
山崎再次爽朗地笑起来。那时是哪时呢?高岭在心里提问,但他知道继续追问下去似乎不太好。
橘遥大学时期时,高岭刚好是事业最忙的时期,而且每隔一天橘遥就会去他家见面,安心感让他并没有关注太多。果然走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
可是山崎为什么对橘遥在自己医院工作过的事只字不提呢?
受情绪影响,高岭觉得感冒似乎有些加重,他咳嗽了几声。
“芹川医生你没事吧?”
“有点感冒,但没有大碍。”
“是吗,那今天就这样吧,开发用地这边尽管放心。请保重身体。”
不知道山崎的担心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今天的行程都已经结束,的确该回去休息了。

高岭回去的路上想起他也曾问过橘遥是否喜欢当医生,那时橘遥的回答他还记得很清楚。
………

「遥,你喜欢做医生吗?」
「喜欢啊。」
「说实话,我不希望你为我做什么牺牲。」
橘遥露出思考中的表情,「其实我有个比这件事更重要的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嗯?」
「不说了,我明天还有不少报告要写,你也早点睡吧。」
「不行,你说清楚,我怎么自恋了?」
「啊,好痒,不要碰我你这个色情狂!」
「不说清楚今天别想睡了。」

………

事实上那段时间橘遥在医院的表现比高岭见过的任何实习医生都要优秀得多,也镇定并顺利完成了首次的临时执刀手术。记得手术结束后橘遥泪眼汪汪地说太紧张了,那表情的可爱程度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不可复制的美好回忆。

高岭突然觉得眼睛发酸。
虽然他曾确信橘遥将来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甚至可能成为超越自己的奇迹般的存在。
可是现在,橘遥已经离开了医生这个行业,也离开了自己,去追求更喜欢的路了。


———
更得慢情节也拖,不过只要有人点喜欢我就会更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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